松涛苑
东厢房内,
气氛异常凝重。
沈松远端坐在主位上,神情冷肃,目光如炬。
他的手下人正低头汇报着调查结果。
“侯爷,属下已经仔细调查过了,那丫头这些年,一直与村里其他女孩子一样,每日都是纺丝织衣,下田劳作,并无不妥之处。”
沈松远听后,面无表情,并未因女儿过的艰苦而有一丝动容,在他眼里,能让她活着已是自己最大的仁慈。
他淡淡地问道:“沈婆子接来了吗?”
“接来了,已在门外候着!”
“把她叫进来!”
“是。”
那人拱手退下
随后就有一位鬓发斑白、身形佝偻的老婆子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。
看到沈松远后低头行礼,
“老奴拜见侯爷。”
沈松远微微颔首,并未看在她是个老人的份上,而免去她的礼节。
“坐下回话吧。”
“老奴谢侯爷。”
待沈婆子小心翼翼地坐下后。
沈松远直视着她的眼睛,语气冷淡地问道:“沈婆子,那丫头你是一直养在身边吗?”
“是!这些年老奴与小姐相依为命,形影不离。老奴一直拿小姐当亲孙女一般对待,从无苛待过小姐半分
小姐她…也一直是个懂事听话的好孩子,知道老奴身体不好,家里有什么事,她都会帮忙操持着……。”
说起沈知语,沈婆子双眼放光,像是在外人面前凡尔赛自家孩子。
沈松远听她喋喋不休的夸赞沈知语,有些不耐烦,出声打断道:
“行了,我不是问你这个。”
“是。”
沈松远定了定神
“这些年,你可曾见过她有什么异常之举?或者与什么可疑之人有过接触?”
沈婆子仔细回想了一下,然后回答道:
“回侯爷,老奴并未见过小姐有什么异常之举。她平日里都是与村里其他女孩子一起劳作,很少外出,至于与可疑之人接触,老奴也未曾发现。”
沈松远听后,眉头微皱,余光打量了沈婆子一眼。
“刘婆子你曾在侯府侍候多年,也该知我的脾气,若让我查出,你说的不是真的,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。”
沈婆子知道沈松远这是在敲打自己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
“老奴发誓,老奴所言,句句属实,万不敢欺瞒侯爷。”
沈松远思忖片刻后,知道在她这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,挥手道:
“你起来吧。”
随后就叫来丫鬟,带沈婆子去下人房休息。
惠兰苑
夜色迷踪
神秘女子已悄然换好了一身夜行衣,看起来很是干练飒爽。
紧束的衣服,将她高挑的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,甚是惹眼。
沈梦雪,这位平日里看似温婉的千金小姐,此刻却翻了个白眼,对神秘女子叮嘱道:“你点到为止即可,别把人弄死了。”
神秘女子微微一笑,眼中闪过一丝迷离,“放心,姐姐我心里有数。”
沈梦雪瞥了眼手边放着的黄瓜,似乎想起了什么,问道:“要带上它吗?”
神秘女子用余光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,“你自己留着用吧!”
接着,她又补充道:“还有,有些恶趣味的笑话,讲一遍就够了。”
沈梦雪听后,无奈地打了个哈欠,“我意思是,让你带点清淡的东西吃,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说完转身回自己的卧房去了。
神秘女子冷哼一声,走出了房间,又一个闪身回到屋子,犹豫再三,还是拿上了那根黄瓜,随后又闪身到到院中。
她身形一动,一招燕子三抄水,轻盈地飞上了房顶。随后,一声呼呼的破空声响起,她的身影已消失在夜空之中。
侯府幽深的侧院,
管家居室之内
气氛压抑而沉重
室内人满为患,丫鬟婆子们齐聚一堂,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躺在榻上的徐管家。
他面色惨白如纸,生机全无。
一位体态略显丰盈的中年男子,正是应邀而来的刘御医。
他眯缝着眼睛,眉头紧蹙,专心致志地为徐管家诊脉。
在竭力探寻病症的根源。
坐在一旁的侯府老夫人王兰花,身着华服锦袍,满头珠翠,然而这些表面的华丽却掩饰不住他脸上的忧虑与不安。
“刘御医,他情况如何?”
老夫人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。
声音略带颤抖,显然对徐管家的病情感到忧心忡忡。
刘御医叹息一声道:“心病难医,恐怕……”他话未说完,但在场众人已然领会了他的意思。
“刘御医,求你一定要救他,无论付出多少金银珠宝,我都愿意。”老夫人急切地恳求道,然而,刘御医却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“老夫人,此事非钱财所能解决,在下实在无能为力。”刘御医的话虽然委婉,却让在场众人感到了绝望。
老夫人的脸色愈发苍白,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与愤怒。
“就被吓了一下,怎会就成了这样?”老夫人不解地追问道。
刘御医叹了口气,
“老夫人,他的病根已久。此次惊吓只是诱因,他身体原本就已虚弱的不堪了。”
闻听此言,王兰花身子已摇摇欲坠。。
她挚爱的表哥,就要离他而去了吗?
她不能接受这个结果。
将刘御医送走后,王兰花也屏退了下人。
她拉起徐管家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!泪水也夺眶而出。
“那个小贱人,我定要让她付出代价。”
飞在屋顶的神秘女子,耳朵一动!
“有瓜!”
轻轻揭开瓦片后,就看到了辣眼睛的一幕。
“胜哥哥,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。”
徐管家原名徐胜!他虚弱道:
“花花~你不要这样。”
“这一生能与你相伴到此,我也心满意足了。”
“不,你不要这么说,我不许你这么说,我们此生还没走到尽头,我们还要生生世世在一起。”
“花花~我这一生做了许多错事,今日也许是应得的报应,我不该害了侯爷,更不该…咳咳咳。”
“胜哥哥,你不要说了,你没有错,都是他们该死!”
神秘女子正听的起劲,突然发现远处有个人向着宜安居飞去,看身形像是个女子。
“难道是她?”
神秘女子又轻轻盖上瓦片,也纵身飞起,追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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