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至殿中，姜渡一把推开宋引，拉开与宋引的距离。
宋引眸光微暗，垂首垂眸，也不否认，“你任性也不是一次两次。”
“你在怨我？”
姜渡惊奇，看了一眼宋引，果真面染薄怒，不知是怕她报复萧渗，还是气她遇险。
若是以往，姜渡定会好好调戏一把。
可此刻，她没了心情。
她全身上下都是萧渗那老货的味道。
明明都那么远了，怎么还会有！
姜渡心中腾起杀念，心底在发颤，被不好的回忆纠缠着。
她开始松衣衫，搓着身上被萧渗摸过的地方。
宋引见状，转身离开，片刻后又捧着一捧青色衣衫回来，放在一旁，放缓了声音：“换了衣衫我叫人送你回去。”
这话带着两分安抚之意，姜渡骤然抬眸，对上的是一双担忧紧张的眼眸。
“别怕。”宋引捉住了她搓身子的手，从怀中掏出一方青帕，轻轻擦拭着被她搓红的地方。
“我不会叫你今日之苦白受。”
宋引语气和缓，慢慢揽过姜渡，抚着姜渡轻抖的身躯。
姜渡才觉，自己脊背已湿，心间发颤。
真是不管过去多少年，她都会怕啊。
她攀紧宋引，闭口不提害怕之事，却一口咬在宋引肩上，涩着嗓音，“你别冒险，叫他好死太便宜他了。”
一如儿时，宋引功力不减，总能叫她在最短的时辰里静下来。
重换衣衫，姜渡扬眉看宋引，浅笑晏晏：“我是离不得你了，先生若是哪一日背叛于我，怕是我就要这般死在先生手下。”
“不敢。”宋引垂眼。
“你留在宫中，是还想作何，我也好助你。”
姜渡抿唇，盯着宋引看了几眼，神思碾磨着方才宋引的反应。
“我观皇后在这些人里不一样，我想去试探一二，瞧瞧能不能从她这里着手。”
姜渡行至宋引身畔，扬眸瞧着宋引的神色，倏然从袖口里掏出另外一只瓶子递给宋引，“萧渗此番定然会怀疑自己不行，定然想极力证明，你寻着机会，将此药给他闻闻，那毒方可解。”
“最好他在做那事的时候，叫皇后看见。”药瓶抵至宋引心口，带着一丝凉，叫宋引无端颤了一下。
他错眼，见姜渡似是无觉，还甚为好心情瞧他，“我好趁虚而入啊。”
“皇后遭陛下厌弃，少主就是取得皇后的信任，皇后也进不了御书房，反倒是山阳长公主能进得。”
宋引应声提醒。
“可皇后是时时在宫中的，多一只眼总不会是坏事。”
“皇后出自晋阳娄氏，娄氏落魄了，可曲陵侯可还盼着做外戚，才把娄氏送进宫做继后，她只是清高了些，并非蠢人，你这算盘打得不行。”
宋引依旧不赞成，将利害关系铺于她听。
姜渡却咂摸出两分意味来，“不，她是个好人选，按我说的来做。”
瞧宋引欲再言，姜渡倏尔欺身，鼻尖离宋引下颚不过掌余距离，宋引身形一僵，叫姜渡得了逞，蹭在了下颚上。
那酥痒的滋味直抓挠到心间，宋引喉咙一动，便要退，就听得姜渡那淬了蜜似的乞求，“你不懂女人。”
“女人，总是寂寞的，尤其是，心有沟壑的女人，我看萧渗，实在配不上皇后，想必，皇后心中也是如此想，先生就帮帮我罢。”
宋引捉住姜渡往前倾的肩，鼻息细低喘了一声，颇是无奈瞧着姜渡，“少主想撞南墙，我陪着就是。”
姜渡展颜，环上宋引腰身，想再作乱一二。
“使尊大人，陛下有请。”
奈何有人不长眼，真真是不应景。
章节 X